而鮑神醫卻渾然未覺,只是不住的嘆氣。
奚雲妝看着鮑神醫的臉,心裏卻不由的往下沉,原棲竟然有這麼殘酷的方式對待鮑神醫,這是該有多麼深的執念啊。
奚雲妝腦子突然一閃,她終於知道了不對勁的地方,在鳳湛給他陳述的過程中,有一點卻非常奇怪,那就是原棲怎麼可能愛上一個青樓女子。
按照原棲的性格,他娘是跟着人跑了的,後來又攆轉被賣如青樓的,在原棲的心裏恐怕這是他娘罪有應得。就原棲偏執的性子,他一定恨青樓這個地方。
奚雲妝不知道那個青樓女子有多麼的出眾,但是,只要她是一名青樓女子,原棲肯定不會動心。
而做這一幕,又是為了誰?
似乎,原棲的心裏,有着奚雲妝想不透的心思。
「今日,恐怕神醫不能死了。」奚雲妝說着,讓人拉起鮑神醫的胳膊。
在手腕上,明顯有一個黑色的蜘蛛,它正在不斷的往外撐着鮑神醫的肉皮。
鮑神醫一看,整個人都不好了,「他竟如此恨我!如此恨我!」鮑神醫渾身顫抖,也許是生氣,也許是傷心。
鳳雪舞看的那可謂是個心驚膽顫的,她不知道這蜘蛛怎麼會跑到人的身體裏,更不知道,這蜘蛛鑽出來會發生什麼事情。但是一想到那個情節,鳳雪舞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她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,她寧可被人一刀砍了頭顱,也不要被這種讀物鑽進身體裏去。
太噁心人了。
「我想,鮑神醫應該知道該怎麼做?」奚雲妝冷眼看着鮑神醫,目光中帶着點點的殺意。
鮑神醫心中一緊,看來原棲是必死無疑了。
鮑神醫氣憤原棲,但是真要將原棲送上的路的話,他的心中又又千般不舍。
人都是自私的,尤其是在最關鍵的時候,自私會被人無限擴大。鮑神醫知道,他就算躲過了今日的一劫,也活不長了。反正都是一死,為何不救下原棲。
鮑神醫心裏清楚,只要他報了必死的心,等着這毒物鑽出來從體內,然後,這毒物會吸引成千上萬種毒物過來,有毒蜘蛛,有毒蛇,蜈蚣,都會衝進來。
到時候,就算沒有外頭的江湖人,奚雲妝要想平安的退出,是萬般不可能的。
而且,這也是原棲為了防止奚雲妝逃跑,做的手腳。
有這些毒物看着,像地道什麼的,肯定根本就不能走。
今日,原棲好像要定了奚雲妝的命。
「鮑神醫,你覺得鳳湛的本事如何?」奚雲妝似乎是看穿了鮑神醫的想法,這個時候,奚雲妝也緊張,但是,她還是要冷靜下來與鮑神醫談判。
提到鳳湛,鮑神醫也不得不將腦子一熱的想法給收了起來。
鮑神醫突然笑了,真的是笑了,如果單單的鳳湛的勢力,也許原棲還有那麼一點點生存的可能,可偏偏鳳湛是鶴王的兒子,從一生下來,就註定比任何人都要有優勢。
朝廷的力量,從來都不能讓人無視掉。
「如果神醫死了,我們也許都得死,可是神醫你應該明白,如果你不讓我死,也許,原棲還有那麼活的一線希望!」奚雲妝索性就將話給挑明了。
奚雲妝從來都不會隱藏自己的能力,就好像以前,也有人說她是仗勢欺人,可那又如何,事實便就是,鳳湛在江湖上,是大名鼎鼎的絕艷娘子,才朝廷,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,憑什麼就不顯擺出來。
「王妃,好厲害的嘴!」鮑神醫嘆了口氣,突然手掌一揮,就聽到一聲響動,就看到鮑神醫的胳膊,就那麼生生的給折斷了,然後,剛才還要拼命要出來的蜘蛛,在肉里不斷的掙扎,片刻就永遠消失在了肉下。
這個過程應該是非常痛苦的,至少鮑神醫額頭上的汗說明了,他剛才的隱忍。
「王妃,希望你,說話算話!」鮑神醫聲音很低,不過,就這一句話說完之後,身上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,眼睛也緩緩的閉上了。
可是,臉上似乎還掛着笑容,也許他現在是心安的,即便是免不了一死,可到底算是死的有價值了。
奚雲妝冷冷的看了一眼鮑神醫,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!「燒了!」奚雲妝說完,抱着鳳雪舞就離開。
鳳雪舞瞪大了眼睛,她以為奚雲妝會安排土葬,就算來不及挖墓,好歹不說挖一個坑,讓人入土為安啊,可沒想到,竟然就讓人燒了。
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!」奚雲妝的聲音在鳳雪舞耳邊冷漠的響了起來。
鳳雪舞的精神一震,似乎有點看不透奚雲妝,明明她是那麼的疼愛自己,可是,奚雲妝算不上是一個好人。而也是從現在開始,鳳雪舞慢慢的融入到了奚雲妝的生活里。
曾經的天真,好奇,將慢慢的改變。
鮑神醫被人拉着走到外頭,因為都已經死了,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待遇,拉着的身體很快就不滿了塵土,燒鮑神醫屍體的地方,是在一個小院子裏,下頭放了一些木材。
鮑神醫死後應該說是非常狼狽的,不過,鮑神醫這一生即便空有一生的本事,也從來沒有輝煌過!
以前,因為原棲娘的事情,他在自責中活着,不願意暴露他的能力,以後在原棲的痛恨中活着,對於鮑神醫而言,他很苦,甚至連死都是死的這麼苦。
被兒子,當成了餵養毒物的飼料。
外頭的打鬥聲好像越大越大,奚雲妝無端的就想起了在鶴王府的那一夜,似乎也是這樣的打鬥聲,而她就那麼氣定神閒的站在鶴王的面前,因為她知道,鳳湛一定會趕來救她的。
而這一次,也一樣。
奚雲妝抱着鳳雪舞的身體,心裏默默的念着,「鳳湛,你不願意我冒險,而今日,已經註定了,我會冒險!」
武林人士好像是沒有耐心了,奚雲妝的閉着眼睛,下人過來稟報,說是武林人士要用火攻了。
奚雲妝猛的睜開眼睛,「火攻?」輕輕的一笑,一旦火攻恐怕,恐怕必敗!「她們還真是目標哦一定!」
奚雲妝冷冷的說着,然後看了一眼鳳雪舞,將鳳雪舞放在地上,她自己也蹲了下來,「前頭的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,如果你害怕,我會讓人帶你離開,如果你要與我面對,那麼,拉着我的手,我們一起出去!」
奚雲妝知道,鳳雪舞已經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人,她不知道鳳雪舞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前世,會不會真的沒有喝孟婆湯,但現在,鳳雪舞是她的女兒,所以,她會非常的尊重鳳雪舞的意見。
「娘,不要拋下我!」無論發生了什麼,無論鳳雪舞覺得奚雲妝有多麼的狠毒,可是現在,她還是願意信任奚雲妝,信任她最親近的人。
奚雲妝笑了,手心裏是鳳雪小小的手,暖暖的!
奚雲妝牽着鳳雪舞的手,兩個人一下一小就走在前頭,離着大門越近,越能聽的清楚,外頭叫罵的聲音。
鳳雪舞眉頭皺了起來,可是她依然堅定的站在雲妝的身邊。
門突然打開了,在一群大漢的注視下,奚雲妝帶着鳳雪舞走了出來,而她的身後,站着的全都是鳳湛留下的侍衛。
而牆頭上,在陽光的照射下,發出點點的寒光,仔細一看,全都是奚雲妝安排的弓箭手,只要有人對奚雲妝不利,一定會找到萬箭穿心的結局。
奚雲妝的出來,好像是有些莽撞,可是仔細一想,卻是非常的明智的。
如果說躲在屋子裏,一旦火攻,恐怕就不好逃離了。
而站在門口,正好與江湖人對峙,一來可以拖延時間,而來,如果有人發動火攻,奚雲妝將會用最快的速度逃離,並且,也有利於侍衛的反攻。
「快來看看這娘們,細皮嫩肉的,怪不得盟主一再交代,要活捉,果真是絕色啊。」一個流里流氣的看似小混混的人,從後頭走了過來,一看到奚雲妝,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。
都說江湖人不拘小節,但是在有些敗類的江湖人裏頭,用這一句話,做一些骯髒的事情,也是有的。
就好像現在,奚雲妝對面站着的這個人,至少,說話的口氣,讓奚雲妝非常的討厭。
鳳雪舞的小手握成了拳頭,是打心底的討厭對面的這個人。
奚雲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,身後的侍衛的弓都拉緊了,就準備奚雲妝一聲令下,對準對面的這個人。
「你知道,什麼叫浪嗎?」奚雲妝說的也粗俗,這話一說,對面的人更是笑的誇張。好像,是非常得意的感覺。
一直以來,江湖人都是被京城的名門看不上的,覺得他們粗俗,而現在,堂堂的攝政王妃,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到底是讓人覺得興奮的。
可是,笑聲戛然而止,所有人都沒看到發生什麼,就聽到這人可以用一聲有一聲的浪笑,身上的衣服,都被他扯開了,露出了他並不白皙的肩膀,然後還要繼續脫。
這裏跟來了也有不少姑娘,在看到這個發瘋的時候,都忍不住低下頭去,微微的一避,而奚雲妝就那麼直直盯着他,盯着他越脫越少的衣服。
然後,一聲慘叫,驚的所有人的目光,都放在了這個人的身上。
就看到,這個人的子孫根被人直接砍斷了,疼痛讓他清明了片刻,可是,當疼痛得以緩解的時候,身上似乎是中了媚藥一樣,又開始繼續剛才的事情。
只是被割斷的子孫根讓他渾身都難受,手指不由的抓住那個地方,慢慢的,全都抓爛了,手上都是血,而但凡手上碰到的地方也都染上了血。
臉上,肩膀,身上,有是嚇人的紅色!
而這藥,顯然是非常霸道的,即便到了這種程度,那個人還是不住的抓着那裏,使勁的抓,全部都抓爛了,甚至都抓到了骨頭!
「啊!」有的人受不了了,直接吐了出來,而眼睛卻閃着濃濃的恐懼。
沒有人不怕死,可是,她們的生活本來就是充滿了爭鬥,所以,死她們都能面無表情的接受。
可是這種死法,真的讓人想都不敢想。
雖然她們幾乎沒有看到是誰動的手腳,可是,一想就知道了,一定是奚雲妝。
就因為那個人對奚雲妝說了一句聽起來比較輕佻的話,就遭到這樣的報復,奚雲妝該是一個多麼狠毒的人。
江湖人其實對於朝堂的事情,也都有所耳聞的。
奚雲妝那些事跡,可是傳遍了整個大宇。
他們怎麼忘了,奚雲妝是個多麼狠毒的人。
就因為死了的這個人,而讓其中的一部人的有所動搖,甚至心存退意。這就是奚雲妝的目的!
鳳雪舞的也乾嘔的幾聲,而奚雲妝的臉上卻依然,從容!
「啪啪!」拍掌的聲音,在這個時候顯得很清晰,眾人不由的讓出一條路來,就看到樹桃從眾人的身後走了過來。
本該是混沌的眼球,卻顯得明亮異常。
她根本就不是瞎子!
「攝政王妃好手段,不過,不知道攝政王妃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人!」樹桃這麼說話的時候,倒是像個大人,不過,眉眼之間卻添了幾分的陰毒。
奚雲妝一挑眉,倒是有些好奇的想要聽聽,樹桃口中的故人會是誰。
「我有次機會,碰巧遇見了正在逃亡的德靜師太,她垂危之際,給了一個冊子,上頭可是清楚得寫着,該用什麼樣的招數,來克制王妃的功夫。我一直沒有幾乎與王妃過招,今日正好巧了,想驗證一下,德靜師太有沒有騙我!」樹桃說的從容,只是那眼睛裏多的卻是滿滿的得意。
奚雲妝這一身的功夫,都是德靜師太教的,她所想到得克制之法,肯定是管用的。
其實,若是兩邊的人真要打起來,奚雲妝是不用親自動手的。但是,樹桃的這話一出,至少鼓舞了對方的氣勢,就好像心裏有了底一樣。
看着奚雲妝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,樹桃也不急,若是僅僅憑她幾句話,就能嚇到的人,又何必勞煩這麼多人出馬。
樹桃揚起頭來,將手臂升的很高。
「今日,看來連老天爺都不向着王妃了。」樹桃放下手來,那嘴角更是得意的勾了起來。
樹桃的意思,連鳳雪舞都聽明白了,今日刮的北風,而他們所在的位置,正好是下風口。如果說上風口的人,灑一點毒藥或者什麼東西的話,正好就會吹在他們這邊。
而且,現在的風向好像是有越來越大的局勢。
等過一會兒風再大一些的話,奚雲妝讓人準備的弓箭手其實也沒有什麼作用了,逆風而行,氣勢削弱大半。
倒是奚雲妝她們,就好像成了一個個的活靶子一樣,等待着對方隨時的攻擊。
奚雲妝也看了看天,「好像今日,是對我不利!」奚雲妝隨意的應了聲,「可是,我不信天!」
是的,奚雲妝不信天。她能走到今日,全都是靠的她自己的努力。
「由不得你不信!」樹桃說完之後,直接往天空中撒了一些東西。
而這個時候,直接刮來了一陣,似乎是龍捲風的風風。
這麼一瞬間,對方的弓箭手也準備好了。
奚雲妝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快速的撤離,可是,再快也快不過風。
但如果奚雲妝選擇用什麼東西擋住的話,恐怕對方的弓箭手都已經對着奚雲妝發射過來了。
鳳雪舞現在是是真真的體會到,什麼叫千鈞一髮。
甚至她都已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好像現在真的只能一死一樣,這樣的情況,就算是鳳湛過來了也沒有什麼作用。
就在鳳雪舞閉上眼睛的時候,就聽到一陣劇烈的聲響,好像天要暗了一樣,她以為這是已經到了地獄了。而耳邊充斥着一聲聲的慘叫聲,好像地獄裏,正在用刑一樣。可事,等鳳雪舞終於鼓足了勇氣睜開眼睛的時候。
眼前的景象真的嚇了鳳雪舞一跳!
這是怎麼回事?誰能告訴她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她的手還是被奚雲妝好好的拉着,而她們甚至連動都沒有動。
就看着前頭不遠處堆放了很多屏風,正好擋住了風颳來的藥。
這一點鳳雪舞一想就能想明白,秋天的風也許會很大,但是卻沒有很有力度的風,龍捲風看似恐怖,但是只要遇到能削弱風勢的屏障,而它就會慢慢把消除。
對面那一對屏風,它們的高度,正好可以擋住奚雲妝與鳳雪舞。
鳳雪舞抬起頭來,看着門上的一塊木板,可以想像,那些屏風是被是人從這麼滑下去的,正好落在這個距離,既不會太近,也不會太遠!
正好不讓奚雲妝與鳳雪舞被鳳傷到。
再來樹桃在龍捲風裏撒的藥,鳳雪舞一拍腦袋,她怎麼忘了,奚雲妝也非常擅長!
風過之後,屏風被人用內力推到。
就看着樹桃睜大了眼睛,憤怒的盯着奚雲妝。而她身後的人,已經死傷大半。
鳳雪舞不解的就看着奚雲妝。奚雲妝一笑,蹲在身子來對鳳雪舞說了句,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!」
這才慢慢的解釋,她既然已經開始懷疑紫竹,又怎麼會放過烏合?
在他處置紫竹的時候,就已經發現烏合偷偷的看着他們,奚雲妝是故意讓人將烏合放走的,而且烏合的身上,被奚雲妝下了紫竹相同的毒。
不出奚雲妝所料,烏合也果然是原棲的人,她一離開,就混在了江湖人中。
就在剛才,奚雲妝讓人將綁了炸藥的弓箭對準了烏合,在所有人都盯着龍絕風的時候,那箭就對着烏合發射了過去。
烏合中箭之後,身體爆開,而她的血也最充分的發揮了作用。在她周圍的人,全都受了傷。
當然,若不是炸藥不夠,奚雲妝也許會選擇,直接用炸藥,處置眼前的這些人。
「奚雲妝,你簡直就是心如蛇蠍!」樹桃咬着牙,怎麼都沒有想到,就這樣,被奚雲妝破解了?
她不甘心,又怎麼會甘心。
「奚雲妝,你看看這是誰?」不過,隨即樹桃又恢復了鎮定,她一拍手,身後就有人壓着一個人過來。
她就穿着一身白色的裏衣,也許是因為趕路的原因,衣服都已經發黃了,頭髮也是散開的,不過那一張臉是能被看清楚的。她的嘴是被人堵着的,不過,在看到奚雲妝的時候,眼裏明顯有了變化,身體也開始掙扎了起來。
「這個人,王妃應該很熟悉吧!」樹桃笑的得意,「不過我想,這個女人,王妃應該恨不得讓她死吧,要不我們合作,我把她殺了如何?可是,你說她到底是王爺的娘,萬一王爺知道了,你可能下場會很慘。」
樹桃說話的時候,感情表現的很豐富,一會兒笑,一會兒又露出愁容來。
一聽樹桃的話,鳳雪舞也就明白了過來,她們手上的這個女兒,應該就是她素未謀面的祖母!
雖然,鳳雪舞覺得,這個祖母該受到教訓,可是被人這麼壓着,心裏也不由的酸酸的!
想想鳳湛的好,鳳雪舞覺得,到底是鳳湛的娘,就算為了鳳湛,也要將她救下來。
可此刻,她抬起來看奚雲妝的時候,奚雲妝的臉上還是那麼平靜,一點波瀾都沒起。
「你覺得我會信嗎?」奚雲妝似乎渴了,讓人端了一杯溫水過來,不過是先遞給了鳳雪舞。鳳雪舞現在也感覺到口乾舌燥的,不過經過了剛才那麼多噁心的事,說實話,她是一點都不想喝。
奚雲妝也不勉強,自己拿着杯子慢慢的品了一口,潤了潤唇,才將被子遞給了旁邊伺候的人。
看着奚雲妝到現在還是這麼悠閒,樹桃的眼裏就是濃濃的憤怒。
「你以為為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,官府都沒有來人嗎?」樹桃得意的說了一句。
這的確是一件怪事,雖然這裏比不得京城,但是這裏到底也算是繁華地帶。沒理由出了這麼大的事,衙門那邊不來人。
奚雲妝面無表情,是因為她相信,鳳漓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,他會讓人保護王氏的,可是現在,好像事實告訴她,鳳漓有心要除了他們。
自古那些權臣都不會有好下場,這一點好像所有人都能了解。
好像,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通了。
王氏送來的兩個丫頭都有問題,那王氏那邊被人控制了,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。
再來就是鳳漓了,之前無端的寫了相思兩個字,也許就不是述情,根本就是在道別。
所有的不正常的事情,好像在這一刻變的都非常的正常了。
朝廷與江湖已經聯手了,就是要除掉奚雲妝與鳳湛。
「當然,如果王妃想要做一個好兒媳,那麼就麻煩王妃,用你跟前的小妹妹,與我換一換,我倒是喜歡她的緊。」樹桃的手指着鳳雪舞。
好像現在,奚雲妝已經不得不被要挾了,現在,就算奚雲妝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同時保兩個人了。
照目前的形勢來看,好像也看不出到底是誰算計了算。
甚至可以想成,是樹桃算計了奚雲妝,至少現在,奚雲妝表面上,已經用盡了她所有可以利用的東西。
而樹桃的手上,似乎才握有真正的王牌。
「王妃看起來,好像很難選擇一樣!」樹桃現在得意了,手裏拿了一跟筆,不過這筆倒是奇怪,上頭沾了紅色的東西。
「這是辣椒!」樹桃看着鳳雪舞很好奇的樣子,好心的解釋了一句。
不過,鳳雪舞倒是不理解了,在閉上沾了辣椒做什麼,要是正常情況下,不是應該將辣椒在風裏一揚。然後他們再攻打奚雲妝這邊。
不過轉念一想,如果揚起辣椒來,奚雲妝完全可以背對着辣椒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院子裏。再來,對方的弓箭手,以為烏合的原因,已經毀了大半,也就不足為懼了。
在鳳雪舞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,樹桃的刀突然劃破了王氏的腳背,血很快的流了出來,王氏的臉上明顯佈滿了痛苦,而鳳雪舞也終於明白,這辣椒是做什麼用的了。
樹桃蘸着那辣椒,仔細的將辣椒都放入裂開的口子裏,這種痛,可是要比直接撒上去的要疼的厲害。
「有趣,我是第一次玩,不過相比王妃經常玩,不如這樣,王妃挑一個地方,看看什麼地方更合適!更讓人痛苦!」樹桃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興奮。
「心臟!」奚雲妝面無表情的回答。
這一閣答案,讓鳳雪舞的心裏一跳,難道奚雲妝是想殺王氏。
「哦?王妃果真不一般!」樹桃一樣,那我便代勞了,不過,若是王妃反悔了,只要喊停,我便停下來!
樹桃說完,看着奚雲妝點頭,讓人搬了個椅子過來,手中拿了一把匕首,對着王氏的心臟就要慢慢的刺入。
看到這一幕,就是趴在牆上的弓箭手,手都攥緊了,好想就樹桃一箭射死!
「都不許輕舉妄動!」奚雲妝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,揚聲下了命令,其實,用箭射根本也不會有用,到時候,樹桃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逃到王氏的身後,結果死的也還是王氏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來來,我們壓一壓,樹桃抓的人質,是會生還是會死,客官們,來下注了啊。